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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文看着纷纷而落的和离书纸屑，怔愣了好长时间才将目光移到我身上，“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，如果你还像之前那样恶劣，即使你撕毁了和离书，我也……”
“好，如果你觉得我没有变好，你随时可以休我。”我见他说话有气无力，便想给他节省点体力，所以，不等他说完，我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。
其实，他后面的话即使没说完，我也大致猜到了意思。
闻言，周书文微蹙眉，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会，便张口，“你……”
可张口只说了这一个字，他突然又合上了干枯泛白的唇，没再说下去。
我见状，也识趣的没有追问。
他便闭上眼，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见他呼吸逐渐均匀，我便深舒了口气，吹灭烛火，缓缓退出了房间。
“喔~喔喔~喔~”
刚关上门，院子里就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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